結業式──收納與開展

 2011年12月16日晚上，是我們這一年，這一季最後的結業式。

隔了兩週才整理這一篇，是有點遲。不過也是人之常情。一放假，人與心，都做鳥獸散！放假第一週，如野鳥野放，遠飛、近飛，總之就是散散的晃，悠悠的盪，從廚房到美術館，互不妨礙，互相滋養。放假第二週，開始慢慢收攏進來，一天調一步：重新調整翻譯的進度（新竹人智學會電子報，每個月都必須交出一份稿件），另外從書堆中抓出一本『人－宇宙的象形文字』慢慢享用（這一本推薦大家有毅力的去讀，要慢、慢、慢的讀，尤其有益於學優律思美的人，在進入到三個軸象空間部份的體會。原本是無意碰上這本書，卻也不意外。平常我閱讀的速度非常快，這次卻慢到一段一段的推，所以也就一段一段的翻譯出來。不過這部分留待以後回台灣，面對面的分享）

回到結業式的課題。結業式照一般往常慣例，就是呈現每一年級在這一季所學的一切。記得當我們一～二年級時，在這結業式前的1~2週，老師們說四年級才是最重要的，所以那時老師的時間，練習的空間，一切都以高年級優先考量。我記得那時，常常是坐著看。今年輪到我們是四年級了，老師們換成說，明年6月才是你們最重要的表現，在這之前，不要做什麼呈現。所以，又依然是坐著看。──這些狀態，當然涉及兩所學校合併，前後銜接上有不少的混亂以及缺乏穩定的結構、制度。

不過，這些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就是因為讓我有機會坐著看，反而讓我學到更多，比起在舞台上啊、下啊忙亂飛奔，我獲得更大的收穫！老師們經常說：透過『看』，可以學到更多。但問題是，還真沒有人教我們怎麼『看』！──那天心血來潮，算算自己在這裡四年多，到底看了幾場優律思美表演？哈哈，居然有超過400多場， 每年在歌德館大廳、基石之廳、Schreinerei廳和Halde廳的表演，就至少50~60場（今年銳減了許多），再加上學校裡的，週邊華德福學校裡的、養老院的、醫院的；少說也看過上千人次的優律思美人所做的優律思美。終於！讓我學會怎麼『看』了！──結果，現在當我在『看』的時候，總比『做』的人還忙。

結業式的這一天，──當然我們還是有呈現了三首『心靈週曆』，不然四年級就缺席了。大部分的時間，我就蹲在舞台側邊，猛做筆記，從一年級到三年級，各個年級在這一季的教學重點、練習的範例、圖形、運用的詩作、曲目，一應俱全。多棒啊！真是替我完全整理出整個大綱，日後回台灣正好用上。我現在好期待下一個春季的，和夏季的結業式。

曾經，Dr. Steiner 用手套的翻轉（1922年在倫敦的演講）試著描述人醒著與睡著的意識狀態，它同樣也是人活著與死後的意識狀態。──這個，是優律思美裡在做「伸展」與「收縮」時，最重要的本質（而不是在做擴胸健身操！）。可是，千萬別試圖對應套用，以為收縮進來是這個或那個，而展開就是另一個，那是頭腦在玩遊戲。唯有透過自己的身體去品嚐，才有可能掌握正確本質（不是我不肯說，而是必須留給每一個人自己去經歷那過程──感覺自己有碰到答案的人，歡迎與我分享、討論）。

重要的是那個翻轉！重要的是品嚐那兩種不同的意識狀態，認得它，熟悉它。──這便是我在這結業式裡，所經歷的一場翻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