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一天,Dr. Steiner提出『心靈情懷』(Seelenstimmung)系列姿勢,總共有8個。經過12年後,在1924年,當他講『語音-優律思美』的系列課程時,在第五講裡再次說明這些姿勢,並且補充到12個。它們並不是由語音所帶出來的姿勢,而是呈現出某一種心情的氛圍,所以,在優律思美的呈現上,多半出現在句子與句子之間,或者在一個段落結束與開始之前,或者在整首詩的開始之前、結束之後,選擇適合的、相應的『心靈情懷』姿勢去表達。
通常,學生在學了這些姿勢之後,在日常生活中,經常會擺出這些姿勢,替代說話表達,然後大家就會相視一笑!
這裡所放的圖片,是相當不清晰。它是翻拍當年Dr. Steiner的筆記,原本就很模糊。只是提供一個概念,當初它是如何被表達的;真實的了解,還是要透過親身學習。
本篇譯文,出自GA277a:「優律思美的起源與發展」(Die Entstehung und Entwickelung der Eurythmie)第一部分,28~31頁。由Lory Maier-Smits記錄當初講授的情形,地點在博特明根(Bottmingen),時間是1912年9月19日。
完整譯文刊載在2012年3月,第30期新竹人智學會電子報 (藍色字體為譯文本身)。
在週四,史代納博士首先更深入的談到有關迪歐尼斯舞蹈(dionysischen Tanz),那舞蹈圍繞著一個中心,這中心有一個代表迪歐尼索斯(Dionysos)的人像。在這舞蹈中,所有參與的人都要各自說出指定的字句:「Ich und Du, Du und Ich sind Wir」!最開始,首先對一個對立於自己的人,以加重語氣說出『我』(Ich),而你稱呼(對立的)那人為『你』(Du)── 要越來越歡愉的,一直提升到說出『我們』(Wir)。那個『我』-特質(Ichhaftigkeit),(在舞蹈中)要一再的凸顯,越來越鮮明!就如同所有迪歐尼斯舞蹈,在這裡也一樣必須加快速度,越來越快。以至於到了最後(在sind Wir裡面)的『I』所響出來的聲音,是越發的歡騰與燦爛。
(圖1 Ich und Du 圖解動作)
「Ich und Du, Du und Ich sind Wir」,當中很重要的語音『I』、『U』一再出現。語意是:「我和你,你和我是我們」
在這練習之後,史代納博士描述了一系列的姿勢,它們獨立於語音之外,用來表達某些特定的心靈情懷(Seelenstimmung)。他首先說到的第一個是『可愛的』(lieblich):「擺放您的右腳,讓腳跟些微的脫離地面,以這樣的方式朝向前面。提起您的左手臂越過頭上方,如此的形成一個優雅的圓弧,而右手臂則相應的,像這樣的朝向下。」(接下來)其他的姿勢,我必須先根據他的指示做出來,然後他稍後才將它們用幾條線條,簡略的勾畫,當做是一種輔助備忘。
如此,我必須做出第二個姿勢『莊嚴隆重的』(feierlich),比它顯現在畫面上所勾繪的還要嚴肅得許多。(這姿勢)在當時就已經是這個樣子,一如12年後他再次描述到它時是一樣的。
(圖2 『可愛的』與『莊嚴隆重的』圖示)
他對我做『聰慧的』(klug)手勢,一點都不滿意,大概是太僵硬、太拘謹。他拿起我的右手,搓揉了一陣子,然後說:「像這樣」,以一種非常柔和的,幾乎,我會說那是更內心的姿態,他把它放在我胸口上。如此,除了大拇指和食指之外,其他的手指都輕輕的落在胸骨上。
對於『嚴肅的』(ernst),下手臂以水平的方式,相互交疊的橫置在身體前方,手掌攤平朝上,手指都伸直。在頭和兩個手肘之間,因此而形成一個幾乎是等邊的三角形。
下一個是『哀傷』(Trauer), 當時所勾畫呈現的姿態,只有下手臂的部份,作為基本的(參考)。你必須對它(哀傷姿勢)補加上:上手臂完全從身體鬆出來而向上舉起。如此一來,你帶出右手臂有一種非常纖柔,但又是相當深刻的,形成向外終結的線條。或許更強烈的表達(哀傷姿態),以左手臂環繞著(胸前)像是護住心臟一般。史代納博士要求我們,除了他所給的動作之外,以後我們也應當嘗試一些其他的可能。「但是您會發現,這(動作)真的是與它相應,因此也是最令人滿意的動作!」從這姿態上,人們可以直接感受到,那是多麼的未完成、不如意的(狀態)── 譬如說,如果你(嘗試另一種姿勢),讓那右手臂就這麼直直的向下垂掛著,或是左手舒緩的擱在肝和膽的部位;取代那(他所建議的姿勢)對低沈、沉重負荷的心臟,像是有一個保護的包覆。在這(他所建議的)姿勢裡,是以更合理的方式,把肝也都包含在內了;被整個外在世界所包圍、封鎖,因而得以與自己的哀傷獨自相處。因此,那左手不可以固著的壓放在身上,因為這樣會使得原本想要保護、撫慰的一股流動,陷入停頓。
(圖3 『聰慧的』,『嚴肅的』與『哀傷』圖示)
『歡樂的』(Heiter),我必須像所畫的那樣做出來,只是那肩膀的線條是不一樣的。我無法形容我是多麼喜愛這姿勢。我們經常看到魯道夫˙史代納是常常以這動作向人們問候致意(這裡指演講前的開場白);大家真是幸福,可以再次聽到他的演講。
『親密的』(Innig),那手臂的姿態就跟他(後來)在1924年所講的一樣,只是那時還沒有那麼情感顯露的手姿勢和腳姿勢,那是在12年以後才有的。
關於『莊嚴隆重的』的第二個側面姿勢,所畫出來的輪廓,像是導向左邊的姿態。在這個『莊嚴隆重的』圖示上,它的左手就不是像第一個正面-姿勢(圖2中的圖示)那樣在上方,而是右手在上。對於這姿勢,可以採用朝右或是朝左,是同樣的。
(圖4 『歡樂的』,『親密的』,『莊嚴隆重的』側面姿勢與『輕盈』 圖示)
『輕盈』(Leichtigkeit)或是『舞蹈中的每一個困窘』(jede Verlegenheit im Tanz),魯道夫˙史代納如此稱呼這最後一個姿勢。畫面上的呈現是非常明白而準確的。它真的是這樣的一個姿勢,手臂不應當交扭,而是舒適的支靠在肚子上,可能的話,可以更下沉到臀部。在最早期那段時間裡,我們經常孜孜不倦的練習著我們的圖形,那時我們保持我們的手在這個姿勢上,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雙腳,跑繞在那些圖形上。有一天旁觀的朋友們這麼說出,我們的圖形是這麼的美好,他們感受到非常強烈的印象;(我們才發現)在不知不覺中,『舞蹈中的困窘』終於變成『輕盈』了。有一次必須構想一段舞蹈,那是為呈現繆思女神之一的Terpsichore(希臘神話中,九個繆思女神之一,司掌舞蹈),需要一個很小的圖形,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動作。就是以這個姿勢呈現,而且它也是最令人滿意的。
談論過這些姿勢之後,魯道夫˙史代納還有再談到,關於在舞蹈中的足尖迴旋(Pirouetten) 或是旋轉(Drehungen)。他稱它們為餡料(Füllsel)。後來我曾一度在一首小詩裡,烏朗德( Johann Ludwig Uhland , 1787 – 1862, 德國詩人、語言學家和文學史家 )的「春的禮讚」,嘗試去運用這合理的餡料,在(詩裡的幾個字上):Saatengrün (秧苗初綻的綠), Veilchenduft (青紫色的香氣), Lerchenwirbel (雲雀的旋轉) 等等。那真是十足的爽朗而完美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